【溪东庚子(小寒大寒)辑】《梦传异衡》(第四卷;20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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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东庚子(小寒大寒)辑】《梦传异衡》(第四卷;2021.01)

第四卷 梦传异衡(20则)

文/山水间

【梦传异衡】《麒麟传》(即红楼梦中文网上43卷《金玉缘》)第十五卷《评女传吴瑕慕贤良,玩母珠吴礼参聚散》中吴礼“参聚散”的一番话也出现在程高本《红楼梦》第九十二《评女传巧姐慕贤良玩母珠贾政参聚散》中,不过程甲本中没有其头,程乙本中没有其尾,比较有趣。

以《麒麟传》为底可显示文本比对如下:吴礼(程高本为“贾政”)道:“天下事都是一个样的理哟。比如方才那珠子,那颗大的,就象有福气的人似的,那些小的都托赖着他的灵气护庇着。要是那个大的没有了,那些小的也就没有收揽了。就象人家儿,当头人有了事,骨肉也都分离了,亲戚也都零落了,就是好朋友也都散了。转瞬荣枯,真似春云秋叶一般。你想做官有什么趣儿呢?(这108字在程甲本中没有;梦稿本与程乙本一字不差,唯其中“似的”作"是的”、“护庇”作“获庇”)象(程高本为“像”)傥甫(程高本为“雨村")算便宜的了。还有我们差不多的人家就是尤(程高本为“甄”)家,从前一样功勋,一样的(程乙本删去“的”字)世袭,

一样的(程乙本删去“的”字)起居,我们也是时常往来。前年(程高本作“不多几年”),他们进京来差人到我这里请安,还很(程甲本为“狠还",程乙本作“还狠”)热闹。一回(程乙本为“会”)儿抄了原籍的家财,至今杳无音信,不知他近况若何,心下也着实惦记。

看了这样,你想做官的怕不怕?(程乙本改“看”为“着"并删去后句,使贾政的话最后一句变成“不知他近况若何,心下也着实惦记着”。

对看吴礼(贾政)这番话的三种文本,可见吴礼版紧扣回目,中心明确,思路清晰,联想类比贴切,意思层层递进且首尾呼应,无一字不妥贴。而程高两版文字,不禁令人想起一首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个没尾巴(程乙本删掉了参悟之头自然引伸而来的怕惧之尾,跑题到与聚散之理了不相干的惦记之情上,有如没有尾巴的老虎),一个没有脑袋(程甲本枉有参聚散之题目,而显然失落相关母珠之聚的话头,直接扯到甄家之散,并说到做官之怕,恰如没脑袋的老虎)真奇怪真奇怪!

梦传异衡,源流显然!

20210112

【梦传异衡】“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这是《红楼梦》(程甲本)第一百二十回中贾政追赶登船拜辞并随一僧一道飘然登岸而去的宝玉时听到的歌吟。该歌是宝玉的语气,自称其所居在青埂峰,且其相与从游者正是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二位。程乙本将歌中“谁与我游”改为“谁与我逝”,虽避了“游”字之重复,但与后文答句中言“归”相左,后世刊抄如三家评本等多仍如程甲本从"游”,并不以重为病。

不过,这歌词存在出韵确实是个问题。其中前三韵字“峰”“空”“从”都在常用曲韵《中原音韵》“东钟”韵部,而最后一个韵字“荒”却属"江阳”韵部,大不合辙!看中国书店程乙本影印版,可见该书歌仍同程甲本一样印刷为"大荒”并未修正,不过有趣的是有人手动涂改为“太空”字样,而且另一人似乎又觉不妥(与前文鸿蒙太空真犯重了),又在后另写"苍穹”二字。改为"归彼苍穹”确实合辙押韵了,但又和居青埂之峰矛盾,还是不妥。

对看《麒麒传》中这歌词却是“我所居兮,飘渺仙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吾谁与从。子虚乌有兮,归彼真宫。”歌词呼应《传》前文中所谓麒麟(对应《梦》中宝玉)本是净心菩萨遗落在蓬莱仙境飘渺峰的一块玉麒麟所化,是子虚(李铁拐化名)和乌有(吕洞宾化名)二仙带到人间的设定和交代,自恰无误。更有趣的是歌末的“归彼真宫”,不但“宫”字稳当合辙,而且还明确呼应《传》前文交代的真如福地三教合一宫。与《梦》中宝玉在太虚幻境警幻仙姑处挂号下凡历劫后要回宫销号一样,麒麟也是在真如福地三教合一宫挂了号下凡的,须要随带他下凡的子虚乌有二仙一道回宫销号!

可见,排开小儿科的合辙押韵基本功而言,简单从信息量、准确性以及文本自恰性几个维度来衡量,无论《梦》中的“归彼大荒”还是“归彼苍穹",显然与《传》中“归彼真宫”相形见拙见劣。《传》歌赛《梦》歌,可谓完胜!

梦传异衡,有叹云泥!20210113

【梦传异衡】《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中“贾政打发众人上岸投帖辞谢朋友,总说即刻开船,都不敢劳动。船中只留一个小厮伺候,自己在船中写家书,先要打发人起旱到家”这两句,对看程甲本丶程乙本还有梦稿本影印版都是一字不差,但清中三家评本“起旱”却是“起早”,当代人文版号称据程甲本,但看“起旱”却也是“起早”(见第三版第1591页)。

先考量“起早到家”,乍看有如日常用语,似无问题。但若看贾政写信时从人都早干事去了,再打发人“起早”无从谈起。再算当地到京路程,尚须多天,早起也到不了家。可见其实不通不当。

再考量“起旱到家”,乍看“起旱”二字搭配古怪不通,似为笔误或刊误,其实不然。在明代就通称从乘船走(运河等)水路改走陆路(步行或乘坐某种陆上交通工具等)为“起旱”。例如:《喻世明言》卷四《沈小霞相会出师表》中有:“过了扬子江到徐州起旱,料得家乡已远,就做出嘴脸来。”徐州起旱没问题,毘陵驿起旱也没问题。

最有为支持“起旱到家"为原笔原意的还是书中内证。书中接着明确讲贾政将家信“写完封好,即着家人回去。贾政随后赶回”,可见正是派人起旱陆路先行快走带信回家,而自己和多数人一道继续走水路随后到。这条各本共文,正是锁定正解的证据链中决定性的一环!三家评本改“旱”为“早”却造成前后文矛盾,纯属读书不细,误会擅改。而人文版不出校而肓从改为“起早到家”无异治学不精,不足为训。

有趣的是,对看《麒麟传》,这两句话是“吴礼打发吴廉等上岸投帖辞谢朋友,总说即刻开船,都不敢劳动。船中只留一个小厮伺候,自己在船中写家书,先要打发人起旱到家。”看《梦》中“贾政”对《传》中“吴礼”可以说仅仅换个人名,简单!而《梦》中“众人”对《传》中"吴廉等”,就不是简单替换了!可见《传》明确细致而含匠心,《梦》却略显含糊而偷懒了。再看《传》中仍是“起旱到家”,丝毫不受后世批评家及其所谓精校本的影响,就不简单了!若视《传》是后人伪作,这后人就太了不起了太超天才了!而视《传》为《梦》本,则一切又变得出人意料的寻常无奇!

梦传异衡,正误所在,匪夷所思!20210114

【梦传异衡】人文版《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中“且说贾政扶贾母灵柩,贾蓉送了秦氏、凤姐、鸳鸯的棺木,到了金陵,先安了葬。贾蓉自送黛玉的灵也去安葬。”后,紧接着是令人费解的“贾政料理坟基的事”。葬后必即垒坟,垒坟必先选地买山办妥坟茔基址事宜,人都安葬了,还有“坟基”什么事需要料理?!可是查其所据程甲本的影印版,偏偏确实是“坟基”,而且程乙本也一样。不过再查梦稿本和三家评本却是"坟墓”,合情合理了!葬后修墓工程事杂而耗时,确实需要料理一段时间。可见这个“坟基"是程本误刊“坟墓”而已,且早有人发现纠正了。对看《麒麟传》相应文字是“一日,吴礼正料理坟墓的事,忽接到家书……”更可印证“坟墓”是正确的了。

进一步看《麒麟传》此前两句是:“且说吴礼等,路过扬州,命吴廉送茗筠的灵去安葬。然后,吴礼扶权太君灵柩,吴廉送了钟氏、慧兰、如意的棺木,到了杭州,也安了葬。”可见其行动路线与《梦》中大相径庭,且《传》中安排显然更清晰更合理。《梦》中“贾政扶贾母灵柩"与《传》中"吴礼扶权太君灵柩"完全相当,也都合理。《梦》中“贾蓉送了秦氏、凤姐、鸳鸯的棺木"也对应《传》中"吴廉送了钟氏、慧兰、如意的棺木”也没问题。不过《梦》中"贾蓉自送黛玉的灵也去安葬”和《传》中"吴廉送茗筠的灵去安葬"就貌合神离了!《传》中是吴礼和吴廉一道送五人棺材路过扬州时,吴礼派吴廉去先葬了茗筠(即《梦》中黛玉,在《传》中是扬州人),然后两叔侄(《梦》中是两公孙)再一起到杭州老家安葬其他人。《梦》中虽然也将"贾蓉送了秦氏、凤姐、鸳鸯的棺木”和“贾蓉自送黛玉的灵也去安葬”同《传》中一样分开讲了,但因《梦》中黛玉是苏州人要到苏州葬,不可能先路过苏州,所以只能放在到金陵之后讲。正是这一样的分开讲,让本来《梦》中黛玉之灵不可能在到金陵路上与其他四人棺柩分开的破绽暴露出来,不能自圆其说了!

综合送棺表述破绽在《梦》中不在《传》中,且《传》中料理坟墓表述无误等来看,《传》文本明显有原生自恰性,而《梦》文本明显是套改《传》文本,种种乖错,十分明显!

梦传异衡,来历自明!20210115

【梦传异衡】《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中有“此袭人所以在又副册也”一句,夹在”看官听说:虽然事有前定,无可奈何。但孽子孤臣,义夫节妇,这‘不得已’三字也不是一概推委得的”和“正是前人过那桃花庙的诗上说道: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这两处与《麒麟传》一字不差的共文之间,显示《梦》文本有刻意对接,耐人寻味。不过更值得探析的是相关材料自带历史时间信息。

“正是前人过那桃花庙的诗上说道: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中这“前人”就是明末清初人邓汉仪(1617~1689)。而“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就是邓汉仪步韵杜牧《题桃花夫人庙》“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或作度几)春。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而作的《题息夫人庙》后两句(前两句是“楚宫慵扫眉黛新,只自无言对暮春。”)邓汉仪诗中流露的亡国伤怀和遗民无奈准确鲜明而生动。

据此《麒麟传》和《红楼梦》中共有的明末清初的材料可以断代其写作上限是不可能早于明末清初,但《红楼梦》最早有确切成书年代的程甲本(1791年)刊行于清中期,因此可能的成书年代尚在百多年间,难于精确判定。

参考《红楼梦》前八十回文本材料,第五回中探春判词“生于末世运偏消”和王熙凤判词“凡鸟偏从末世来”都体现全书故事背景设定在某个朝代的末期,再结合第二回中有“近日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同为明代人)显示这个朝代就是明代。由此可见《红楼梦》第一回中所谓“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难免是作者自欺欺人,但由于全书刻意隐去甚至抹煞年号痕迹,总体看《红楼梦》时代特征是隐性的。

不过《麒麒传》恰恰相反!”看官听说:虽然事有前定,无可奈何。但孽子孤臣,义夫节妇,这‘不得已’三字也不是一概推委得的”将作者“忠臣不事二主,烈人不嫁二夫”的立场表述得很鲜明清楚,但这是历代儒家共识,并不能据此认定作者的明遗民身份。不过,《麒麟传》第一卷《无生计史飞卖亲女;有法门黄化升府官》中“话说扬州自古为繁华盛地,至大明熹^宗天^启年间更胜前代”以及“时,天^启崩,思^宗崇^祯继位,降旨大^赦^天下,开^复官员”可就是作者明确交代故事时代及自身立场了!思宗是南明弘光政^权对崇%祯的初谥(后改毅宗)使用不过一年时间,而《传》作者大胆采用了,可见态度与勇气!

虽然《梦》与《传》有同文有同心,甚至有同时有同构,但在态度表达和时代交代等方面的做法,确不可同日而语。

梦传异衡,隐显呼应!20210116

【梦传异衡】《红楼梦》中宝玉毘陵驿登舟辞父时,贾政见他"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因为宝玉曾说过要出家当和尚,黛玉也曾戏言记着他做和尚的遭数,因此一般读者都不知不觉将"光着头”理解为“剃光了头发",从此认定宝玉是悬崖撒手出家当和尚了。

但奇怪的是后来贾政回京陛见,据实回奏宝玉之事后,圣上居然赐给他一个“文妙真人”的道号(这个因人不受爵而文章清奇所赐的号在《麒麟传》中一模一样且理由相同)。若明知其为和尚不赐法师类法号却赏他真人类道号,真费解这圣上究竟是几个意思啦?!

试想在汉语中不戴帽子也可叫"光着头”,而并非剃光了头发才叫“光着头”,或许《梦》中这个含混多歧的“光着头"就是指没有戴冠冕而已?这宝玉当时模样竟是非僧非道的,所以圣上当道士看了?

带着这些问题对看《麒麟传》,原来《传》中吴礼(《梦》中贾政)当时看到船头雪影中的麒麟(《梦》中宝玉)是“头【发蓬松】,赤着【一双】脚,【背】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这段描述非常准确地写出人是没有剃度的,是有头发而且是蓬松的。可以说分明是道士打扮。

再比对相邻下文,可见《麒麟传》中上船夹住麒麟飘然登岸而去的也并非《梦》中的一僧一道而是两个道人。而且,也并非和《梦》中一样是一僧一道“夹住宝玉说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说着,三个人飘然登岸而去。”而是(两个道人)“夹住麒麟。【只听一个说道:‘无欲无为,无得无失,非无非有,即是大道。’另一个】说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说着,三个人飘然登岸而去。”

比较《红楼梦》与《麒麟传》中形象描写文字的明晰度及与皇帝赐号的相应性,可见《梦》版模糊而不协,而《传》版明晰而恰当!

梦传异衡,乖合分明!20210117

【梦传异衡】“情缘尚未全结,倒是那蠢物已经回来了。还得把他送还原所,将他的后事叙明,不枉他下世一回”这是《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中僧道二位对甄士隐亲口说了的,但在士隐听了便拱手而别后,书中只见“那僧道仍携了玉到青埂峰下,将宝玉安放在女娲炼石补天之处”就“各自云游而去”,并没有落实“将他的后事叙明”的交代,以致“从此后,天外书传天外事,两番人作一番人”的天外书是何人所书成了问题。

查程甲本程乙夺《红楼梦》第一回“《石头记》缘起”中,空空道人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见石头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都曾对石头说:“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来(南图、甲戌、庚辰诸抄本无‘来’字),有些趣味,故镌写(南图本和甲戌本同为‘编写’,而庚辰本为‘偏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可见无论如何是石头自己写在自己身上的,石头记也应是因此而得名的!

对看《红楼梦》第一回和第一百二十回中叙明事迹者的表述,可见自相矛盾,不可调和。

带着困惑参考《麒麟传》,可见其第一卷中却是这样讲的:

“却尘和尚到这蓬莱仙岛寻药觅草,偶至飘渺峰镜面石前,见那块‘灵玉麒麟’镶嵌在上面,旁边又有几句话道是:

真如六窟枉吟哦,幻幻真真须琢磨。

一段奇传志此处,子虚乌有唏嘘多!

后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细述的便是那‘灵玉麒麟’所经历的一番痴情逸事。却尘和尚见上面所叙,虽时序官职混乱,又有情极之毒,然为稗官野史,倒还有趣可读,便抄了下来,付梓问世,题名曰《子虚乌有记》。”

这个《子虚乌有记》显示这些文字是《传》中携带灵玉麒麟下凡的子虚(李铁拐化名)和乌有(吕洞宾化名)二仙所记,这就和其末卷(第43卷,对应《梦》第120回)中同《梦》共文“还得把他送还原所,将他的后事叙明,不枉他下世一回”对上了!

再查《传》文,原来是二仙“将灵玉麒麟镶嵌在镜面石上”后,“又大展仙术,将麒麟所历之事,从头到尾,皆镌在镜面石上,以待后人有缘,传抄问世。子虚乌有然后相视一笑”方才“各自云游而去。”

《传》中这段具体生动的展术镌字的描述,与《梦》第一回交代显然不可兼容,只能消失可以理解!但它之前“将他的后事叙明”一语一不小心没有一同消失,可导致《梦》文前言不搭后语了,不能自圆其说了!

《梦》《传》异衡,《传》比《梦》圆!20210118

【梦传异衡】《红楼梦》最后一回中,贾政追宝玉等三人不及,回船后对众人有一番感慨万千的长谈,其中有“便是那和尚道士,我也见了三次:头一次是那僧道来说玉的好处;第二次便是宝玉病重,他来了将那玉持诵了一番,宝玉便好了;第三次送那玉来坐在前厅,我一转眼就不见了……”等语。查贾政说的第三次见在第一百十五回末,第二次在第二十五回末,但第一次书中并未有交代,仅可推测为有。分析贾政这番话,可以说既有继承(或复述),又有创新(或添加),不论出于何人之手,显然都在有意无意的向读者证明自己是续写了!

对看《麒麟传》中吴礼说的相应的话却是:“那两个道士,我也都见过。那一个拄铁拐的来送灵玉麒麟时,坐在前厅,我一转眼就不见了。”《梦》中一僧一道变成了《传》中"两个道士”,可以说不过人设稍异而已,没什么稀奇。不过那《传》中道士拄拐而不是《梦》中跛足就体现《传》有本而《梦》无源,耐人寻味了(中国八仙传说中李铁拐拄拐妇孺皆知,而跛脚瘸腿并无出处)。而《传》并不复习前文(更不说前八十)内容就更显高冷!《麒麟传》并没有要沾《石头记》的光,或要与是中国小说顶峰上的顶峰也是世界名著的《红楼梦》攀扯关系的迹象,这一点可谓不同寻常!

《梦》后四十有刻意对接前八十的文字,可谓石奴,不经意间流露蓄意巴结前八十以自证身分的贱骨头相!而《传》始终自有本末,有若自由自在的高人隐士,大有"帝力(《红》前八十之影响力)于我何有哉"的范儿!

《梦》《传》异衡,主奴相明!20210119

【梦传异衡】《红楼梦》末回中,贾政陛见回家后,将朝内的话述了一遍,众人喜欢,可谓意料之中。但意外的是“贾珍便回说:‘宁国府第收拾齐全,回明了要搬过去。栊翠庵圈在园内,给四妹妹静养。’"《梦》中贾珍不但是宁国府主人,还是贾氏族长,没有理由自己回自家住还要跟荣国府的堂叔贾政等"回明了”才搬过去,可见如此这般说,不是作者贬损太过,就是贾珍自贬太过,总之失格荒唐了。更让人怀疑贾珍脑子出问题了的还有那句“栊翠庵圈在园内”。贾珍曾参与营建大观园,脑子正常的话应该能意识到栊翠庵本来就是大观园东部怡红院之北的一处建筑,根本不消将其“圈在园内”!更莫名其妙的是贾珍居然称唯一的胞妹惜春为“四妹妹”,真是荒腔走板,令人怀疑他在外这几年真受啥刺激了!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接着“贾政并不言语,隔了半日,

却吩咐了一番仰报天恩的话。”连贾政也答非所问,竟也有几分精神失常的光景!为何好端端的贾府顶梁柱们突然一下子都这样子言行失常了?!

带着困惑对看《麒麟传》,原来却是这样讲的:“回到家中,吴信吴奎接着,吴礼将朝内的话述了一遍,众人喜欢。吴智吴信便说:‘东西两处院子收拾齐全,打算要搬过去。’吴礼点头,又说了一番仰报天恩的话。”《传》中吴智、吴信、吴礼三兄弟对话和举止却一切正常!

比对此处《梦》《传》文本,可见《传》文中压根儿没有对应《梦》前八十的宁国府!压根儿没有要圈栊翠庵的胡话!压根儿没有想到‘元迎探惜"四姊妹而称自己胞妹为四妹妹的奇葩!这三者都只能是程高增加的对文,刻意复述前事,以体现前八十和后四十是故事有呼应的,要给人前后本来是浑然一体的错觉,不想作伪功夫有限,弄巧成拙,偏生搞得书中人物,一个二个言行莫名其妙,甚至疯魔滑稽了!

《梦》《传》异衡,好歹自明!20210120

【梦传异衡】《红楼梦》末回开篇,袭人心痛难禁、独卧在炕、神魂未定中梦见“好象宝玉在他面前,恍惚又象是个和尚,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揭着看”,这一段文字程甲本和程乙本基本相同。有趣的是接下来程甲本中梦见宝玉“还说道:‘你别错了主意。我是不认得你们的了。’”而程乙本却是“还说道:‘你不是我的人,日后自然有人家儿的。”宝玉所说的话,两本都是15个字,不过程乙本中的话更象预言,而程甲本中的话与现实生活恰恰相反!常言"梦是反的”,且“梦是心头想”,袭人担心宝玉不认她,在梦中听宝玉说不认识她,正是绝妙之笔。程高之改,相形见绌。

对看《麒麟传》,这15字梦语与程甲本一字不差,可见作者不象是个邯郸学步程高的家伙,而且与原作者审美趣味致,而且文学功力相当的!更令人惊喜的是《传》中“好象麒麟在他面前,恍惚又象是个和尚”之后还多出了“眼睛一眨又似乎是个道士”这11字,然后才是“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揭着看,还说道:‘你别错了主意,我是不认得你们的了。’等语。

《传》中(恍惚【又】象是个和尚,眼睛一眨【又】似乎是个道士)一语,不但“又…又…”结构完整,语气也流畅。从艺术效果看,不但语气更有力更带惊奇,而且梦境白描也更生动更形象!虽然“好象宝玉在他面前,恍惚又象是个和尚”也可以说是“象……象……”结构,也说得过去,但这么来个“又象……又似“显然别开生面且自然妥贴!

程高改宝玉反话为预言,可谓不明梦理,而《梦》少《传》象,更见匠心与功力,高低强弱!

《梦》《传》异衡,妙趣横生!20210121

【梦传异衡】虽然贾政家书内叫家内“不必悲伤,原是借胎”,但王夫人高龄失独,不禁痛哭,众人自要拿话劝解。看《梦》中“与其作了官,倘或命运不好,犯了事坏家败产,那时倒不好了。”一说尚属靠谱,但“宁可咱们家出一位佛爷,倒是老爷、太太的积德,所以才投到咱们家来。”将宝玉说成佛爷,就有离明知宝玉下凡“借胎”历劫回归之谱之嫌了。再看不知是谁讲的“不是说句不顾前后的话,当初东府里太爷倒是修炼了十几年,也没有成了仙。这佛是更难成的。太太这么一想,心里便开豁了。”就显属冒犯尊长,严重失礼。从称贾敬为“东府太爷"来看,竟象是贾兰口气。但贾兰好歹也是中举的读书人,怎么可以如此没有教养言行不着调的?!

于是对看《麒麟传》,可见这段劝语及其上下文是这样的:“那日吴礼(《梦》中贾政)的家人回家,呈上书子,说:‘老爷不日到了。亅董夫人(《梦》中王夫人)叫小春(《传》中董夫人的丫头,《梦》中换成贾兰)将书子念给听。小春念到吴礼亲见麒麟(《梦》中宝玉)的一段,众人听了都痛哭起来,董夫人、如金(《梦》中宝钗)、贺燕(《梦》中袭人)等更甚。大家又将吴礼书内叫家内‘不必悲伤,原是借胎’的话解说了一番:与其作了官,倘或命运不好,犯了事坏家败产,那时倒不好了。宁可咱们家出一位高人异士,倒是老爷太太的积德,所以才投到咱们家来。太太这么一想,心里便开豁了。"董夫人哭着和董舅母(《传》中杨氏,《梦》中薛姨妈)道:‘麒麟抛了我,我还恨他呢。我叹的是媳妇的命苦,才成了几年(《梦》中为“一二”年,大不合书)的亲,怎么他就硬着肠子都撂下了走了呢!’董舅母听了也甚伤心。如金哭得人事不知。所有爷们都在外头……”

可见《传》中念信的是丫头小春,与下文各本一致的“所有爷们都在外头”呼应自恰。而《梦》中念信人为“贾兰”明显与“所有爷们都在外头”相矛盾,是个严重的破绽,可谓顾头不顾尾,弄巧成拙。而众人劝解的话,《传》中没有没来由的佛爷,只有自恰人设的“高人异士”,更根本没有那句对应《梦》前八十故事却极端混帐的“不顾前后的话”。

《梦》《传》异衡,愚智惊人!20210122

【梦传异衡】《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中,贾雨村请教宝玉情迷与豁悟之所以,“士隐笑道:‘……太虚幻境即是真如福地。一番(程乙本为‘两番’)阅册,原始要终之道,历历生平,如何不悟(程甲本刊误为‘悮’)?……’雨村听着,却不明白了。”

当时雨村没有全本阅读《红楼梦》,不晓得第五回贾宝玉神游,曾见“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更不知道第一百一十六回他再次魂魄出窍,又“见牌上写着‘真如福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幅对联,乃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自然不懂甄老仙翁为何要来一句“太虚幻境即是真如福地”。

不过就算读者全本阅读后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宝玉阅册,两次相同,可见是同一个地方,但为何先叫太虚幻境,后又叫真如福地?原先的石牌为何又变牌楼?而且两边对联也有变化?这显然有失自恰,可程高几度校书为何却将《梦》文前后修改一致,非让甄士隐说“太虚幻境即是真如福地”这样令人费解的话呢?

对看《麒麟传》对应《梦》一百二十回的第四十三卷《史显之详说真如境,黄傥甫归结金玉缘》中却是黄傥甫(《梦》中贾雨村)问,史显之(《梦》中甄士隐)答:“此事说来,老先生未必尽解。那真如仙境一番阅册,原始要终之道,历历生平,如何不悟?百合(《梦》中为‘仙草’)归真,焉有灵玉麒麟(《梦》中为‘通灵’)不复原之理呢!”只说真如仙境,并没有说"真如福地",更没有说《石头记》(《梦》前八十回)中独有的“太虚幻境"。

其实《麒麟传》第二卷《羡富贵夏妪游定府,招邪魔麒麟梦真如》也有吴麒麟(《梦》中贾宝玉)神游(相应《梦》第五回),但相应行文是“至一所在,只见迎面一座牌坊,上面有字,麒麟也无心去看。展眼到了一座宫门前,那道士让他等着,各自进去了。”讲牌坊上的字和联是在对应《梦》第一百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

送慈柩故乡全孝道》的第三十九卷《悟仙缘仙境知真幻 全孝道故乡送慈棺》中:“那道士(《梦》中‘和尚’)拉着麒麟过了那牌楼,只见牌上写着‘真如福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幅对联,乃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门上横书四个大字道‘福善祸淫’。又有一副对子,大书云:过去未来,莫谓智贤能打破,前因后果,须知亲近不相逢。”(这段文字《梦》中除人名不同外一字不差)

综上可见:《麒麟传》文字前后呼应而且互补,不但没有重复,而且有新东西呈现,更可贵的是前后不矛盾,不但表述概念不存在变迁,而且前后三处回目与文本字字相扣。可是《红楼梦》前后说法却不一致,既有重复又有冲突,最糟糕的是每一回都文不对题!显示是编者拼接二度创作的结果,又舍不得大加删改,企图用一句“太虚幻境即是真如福地”来求自圆其说!这样搞实在是敷衍了事!要说不露斧凿痕迹,可谓自欺欺人!

《梦》《传》异衡,恨《梦》凑合!20210123

【梦传异衡】《红楼梦》中甄英莲(真应怜)是甄士隐(真事隐)的女儿,《麒麟传》中史珂莲(实可怜)是史显之(实现之)的女儿,两人命意相当,相映成趣,且各自都是贯穿全书的人物,非同小可。

对看《梦》《传》末卷相关问答一节可见:“[雨村](《传》为‘傥甫’)听了益发惊异:'请问仙长,何出此言?’[士隐](《传》为‘显之’)道:‘[老先生有所不知,](《传》无此句)小女[英莲](《传》为'珂莲’)[幼](《传》为‘前’)遭尘劫,[老先生初任之时曾经判断](《传》无此句)。今归[薛](《传》为‘董’)姓,[0](《传》为‘这些老先生想必是有所耳闻的,今’)产难完劫,遗一子于[薛](《传》为‘董’)家以承宗祧。此时正是尘缘脱尽之时,只好接引接引。”文字大同小异,只不过《梦》中有对应前八十回故事的复述而《传》并没有,但两莲结局,完全相同,都是产难完劫,尘缘脱尽之时,由其生父接引度脱,回归仙界。

就《梦》而言,这个结局显然与第八十回中讲甄英莲〈在薛家叫“香菱"或“秋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因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肝,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饮食懒进,请医服药不效”(庚辰抄本独有小异,略而不论)截然相反,更与第五回中交代《副册》上“画着一枝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所示命运格格不入。若按第五回册子图文判断,甄英莲是注定命丧夏金桂之手的。若按第八十回描述看,甄英莲是不能生育的。因此《梦》后四十特别是第一百二十回中扶正生子的故事,难免被人视为狗尾续貂。

若将《麒麟传》首尾对看,可见其第二卷中对应《梦》中甄英莲的史珂莲在《杭州女儿录仙簿(奴才)》中的判词却是“其三曰:可怜母逝父成仙,更叹娇花雌虎煎。埋首苦熬虹散日,春回冬去胜于前。”诗其中嵌入“高丹虹(《梦》中夏金桂)之名并言其早死,相应故事不但在后文确有呈现,而且珂莲最后得以扶正、生子“胜于前“的故事也有充分根据。

综上可见,《传》中立意设定,显然不啻与《梦》分庭抗礼,全部故事有本有源,合若符契。全《传》首尾相应,妥贴自圆!而《梦》中英莲,虽号称真应怜,但书中判词与际遇矛盾显得不真不相应也没有那么可怜!若将《梦》中英莲与《传》中珂莲相比,并不似各不相干的独立个体,而恰有如联体姊妹!且偏偏是《梦》莲有自家头面,却与《传》莲共有身躯,不成独立个体!而《传》莲身上若无《梦》莲部分粘连,就是好手好脚,一切正常的人了!

《梦》《传》异衡,畸莲现形!20210124

【梦传异衡】《红楼梦》末回中遇赦回京,比在工部当小官的兄弟还要“受恩深重,尚未酬报”的贾恩侯将军却不但没有代表荣国府奏事,甚至没有同兄弟贾政一起进内谢恩。更不同寻常的是他个人的事都不和兄弟及家人亲口讲,而是由贾琏说“父亲有了年纪,况且又有痰症的根子,静养几年,诸事原仗二老爷为主。”可谓莫名其妙!当然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贾政听了“道:“提起村居养静,甚合我意。只是我受恩深重,尚未酬报耳。’贾政说毕进内……”,不但对兄长极其无礼,且“受恩深重,尚未酬报”之类的话根本轮不到他说!《梦》中贾政言行的资格,贾赦无为的理由,令人费解!

对看《麒麟传》相应文字却是这样的:“……吴奎(《梦》中贾琏)答应了'是’,吴智(《传》中定国公吴其仁长子、一等忠义将军吴礼的同母弟)因又(前文吴智和三弟吴信对大哥吴礼说过打算搬到定公府东西两院住的话)说道:'我有了这番苦劫,是心都淡了,况且又有疾症的根子,静养几年,不能帮大哥料理家事,诸事大哥费心罢。’吴礼道:‘提起村居养静,甚合我意。只是我受恩深重,尚未酬报耳。’吴礼说毕进内。吴智、吴信也自去歇息。”

这样对比参看,可见《传》中在场交谈各方言行各合身份,可谓兄兄弟弟,且行为自有情理,该感恩的感恩,该看淡的看淡。三兄弟,一家人,融恰和睦,有礼有让!百姓家常,跃然纸上!而《梦》中贾赦为兄不长之怪可解,袭爵不职之因可知,而且自始至终形同虚设之迷可悟了!

《梦》《传》异衡,正反人伦!20210125

【梦传异衡】“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红楼梦》第五回中《枉凝眉》第一句)之叹可谓家喻户晓。不过第一回中那僧分明说的是“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棵绛珠仙草”,而第一百十六回中宝玉再次魂魄出窍,“顺步走入一座宫门”,见“有白石花阑围着一颗青草,叶头上略有红色,但不知是何名草,这样矜贵。只见微风动处,那青草已摇摆不休,虽说是一枝小草,又无花朵,其娬媚之态,不禁心动神怡,魂消魄丧。”在此是给读者详细描述了久闻大名的“绛珠仙草”长相。值得注意的是,原来绛珠非珠,仅仅是“叶头上略有”的红色而已。最要紧的是无花,可谓名副其实的草了。因此令人奇怪:《枉凝眉》第一句就说分明是说宝玉是美玉,黛玉是仙葩,怎么可以这样名不符实呢?于是不少人因此不免痛骂后四十是狗尾续貂了,尽管《梦》第一回和第五回就存在一回儿“仙草"一回儿“仙葩”的含混不清甚至自相矛盾!

对看《麒麟传》相应的第三十九卷中吴麒麟(《梦》中贾宝玉)所见却是“有白石花阑围着一株小小的百合花,也不见有何奇处,意这样矜贵。只见微风动处,那百合花轻轻摇摆,其妩媚之态,不禁心动神怡,魂消魄丧。

”几句简单描述,一个“阆苑仙葩”就跃然纸上了!

再参看《麒麟传》第一卷,可见当年在蓬莱仙山飘渺峰上镜面石前,八仙之一“兰采和手执花篮,见那株小小百合花俏立风中,便伸手去摘。旁边忽有人作声道:‘仙长请勿伤他性命!’众仙闻言皆吃一惊,细看时才知是那玉石麒麟……”这一段文字,则更可拍案惊奇《传》文中始终是那“小小的百合花”遥相呼应,妙合无垠。

由此可见,《传》中仙葩花设定或意象,清晰鲜明,始末一贯,毫厘不爽!而《梦》中仙草设定或意象,则游移于花草之间,含混模糊,自身多处无法自圆其说,并且不是什么续书造成,更无关乎任何貂皮狗尾!

如果说《梦》《传》之间存在某种构想迁移或相互影响的话,也显示《传》文并不受《梦》任何影响,而《梦》文却显受《传》的束缚或干扰!

《梦》《传》异衡,《梦》逊《传》恒!20210126

【梦传异衡】“户外数本苍松,庭中一丛翠竹"是一联写景佳句。《红楼梦》与《麒麟传》中都有使用,不过使用顺序相反,而且联系各自上下文来看更有反常。

《麒麟传》第二卷《羡富贵夏妪游定府 招邪魔麒麒梦真如》中夏嬷嬷(《梦》中刘老老)和姚慧兰(《梦》王熙凤)等一行人“来至一带水域环护的一处地方,只见户外数本苍松,庭中一丛翠竹。秦怀(《梦》中周瑞)家的道:‘这是翠竹轩,大小姐(指吴欣萍,即《梦》中贾迎春)住在这里。’”这里一行人是从轩外到轩中,所以先户外后庭中,先苍松后翠竹,自然妥贴。

《红楼梦》第一百十六回中也有贾宝玉再度神游幻境,随晴雯“到了一个所在。只见殿宇精致,色彩辉煌,庭中一丛翠竹,户外数本苍松。廊檐下立着几个侍女,都是宫妆打扮。”这里分明是宫殿区,不知何来庭院?就算有庭,人既已到庭中,如何不是见宫门却又见户外?令人费解!

再对看《麒麟传》这一节,却是“只见殿宇精致,色彩辉煌。廊檐下立着几个侍女,都是宫妆打扮……”别的一样,就是没有“见庭中一丛翠竹,户外数本苍松”两句。因此意外的困惑,神奇的散尽!

再想《红楼梦》中潇湘馆“有千百竿翠竹遮映”(见第十七回)且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梦》中在这第一百十六回中“上界神女之所"添上“一丛翠竹”也可以理解,因此用熟语,顺手再添"数本苍松”也难怪!可惜《梦》中文字没充分考虑移民间轩景作天仙宫景大小规制合不合适,更没照顾到见景应有先后,把顺序写反了就费力不讨好了!

《梦》《传》异衡,《梦》不在理!20210127

【梦传异衡】有“几个黄巾力士执鞭赶来”,且“一群女子都变作鬼怪形像也来追扑”,正在情急的宝玉“只见那送玉来的和尚手里拿着一面镜子一照,说道:‘我奉元妃娘娘旨意,特来救你。’登时鬼怪全无,仍是一片荒郊。”乍看《梦》第一百十六回中这段幻笔着实惊悚,但细想费解。为何上界的和尚用红尘中内官的声口称“元妃娘娘”?论元春生前封号为贤德妃,品级为贵妃,大名小字的叫元妃显然既无礼又不规范,奉旨之人如此称呼更属大不敬。且《梦》第五回书中明白交代元春“虎兔相逢大梦归”后“命已入黄泉",何以还在上界作娘娘?!

对看《麒麟传》可见是“那送灵玉麒麟来的道士手里拿着一葫芦向上一举道:‘我奉净心菩萨旨意,特来救你。’登时鬼怪全无仍是一片荒郊。”

《麒麟传》第一卷中也曾交代这净心菩萨“怜世上万物皆苦,因而设立真如仙境,下分情、恶、贪、邪、善、哲六窟,令那起花仙树怪,闲云野鹤,陆上鬼魅,山中精灵,俱各于各窟中挂号标名,转世投胎,经历那红尘瞬息富贵展眼穷困之循环,于淫中悟情,于乐中悟悲,于色中悟空,于有中悟无,于恶中悟善,于善中明哲;使那有缘者了悟,无知者轮回”。净心菩萨也住在真如福地中三教合一宫,统领八仙,所以不但道士说奉其旨可谓名正言顺,就是仙姑、和尚也都当听命于他的。此外,《传》中麒麟本是菩萨佩玉所化,说菩萨有旨要救他也令人心服口服的。

反观《梦》中所谓元妃娘娘旨意,不但上文无铺垫下文无呼应,且《梦》中幻境属警幻仙姑管辖,元春死后不过薄命司中一鬼而已,岂有越权下旨之理?!可见《梦》话虽表面对接前文人物(那个和尚亮镜也有意呼应要贾瑞性命的风月宝鉴),其实不耐讲究,突兀滑稽,不通之甚。

再从当时“登时鬼怪全无”的神通看,《梦》中和尚亮镜子也远远不知《传》中道士举葫芦(收妖)靠谱。镜子照妖正常说法是令其现出原形,《梦》中那群女子都已显现鬼怪原形,何用再照?一照就变没了,也不合神话逻辑。而葫芦收妖则人所共知,道士一举收众鬼入葫芦,自然鬼怪全无,显见《传》文从而字顺了!

《梦》《传》异衡,《传》说圆明!20210128

【梦传异衡】《红楼梦》第一百十六回中“袭人麝月道:‘那年丢了玉,林大爷测了个字,后来二奶奶过了门,我还告诉过二奶奶,说测的那字是什么赏字。二奶奶还记得么?’宝钗想道:‘是了。你们说测的是当铺里找去,如今才明白了,竟是个和尚的尚字在上头,可不是和尚取了去的么。’”这一大段主仆抖机灵的话在《麒麟传》压根儿没有。

查《传》中相应上下文是董夫人(《梦》中‘王夫人’)说“想起那道士(《梦》中'和尚')来,这灵玉麒麟(《梦》中‘玉’)不知那里找来的,也是古怪。怎么一时要银一时又不见了,莫非是神仙不成?” 如金(《梦》中'宝钗’)道:“说起那道士(《梦》中‘和尚’)来的踪迹去的影响,那麒麟(《梦》中'玉’)并不是找来的。头里丢的时候,必是那道士(《梦》中‘和尚’)取去的。”董(《梦》中‘王’)夫人道:“麒麟(《梦》中'玉’)在家里怎么能取的了去?”如金(《梦》中‘宝钗’)道:“既可送来,就可取去。”董(《梦》中‘王’)夫人点头(《梦》无‘点头’二字)道:“那些道士真真古怪……”。可见《传》中是道士送玉来,不可能有赏字上头有个和尚的尚字的巧思妙解。钗袭麝三人冷饭新炒只能是《梦》独有的或程高添加的,而不是《传》为删这小段话而改全书设定。

再查《梦》九十四回末(即《传》第十七卷末)确有“林之孝(《传》中‘计清’)家的道:‘……记得是拈了个赏人东西的赏字……因上头拆了当字,叫快到当铺里找去……”等共文。据此可见《梦》中后文袭人麝月两人复述时,居然都将拈字说成测字,出现了不该出现的误差!可以说复习式对接文字并没有完美对接。

再看《梦》《传》末回都有“士隐(《传》为‘显之')道:'……荣宁(《传》中定府)查抄之前,钗黛(《传》中茗金)分离之日,此玉(《传》中麒麟)早已离世。一为避祸,二为撮合。从此夙缘一了,形质归一,又复稍示神灵,高魁贵子……”等语,可见当年玉(麒麟)是有所为而离世,并无和尚取走佐证。因此,对看下文,《梦》中“可不是和尚取了去”之说,竟是废话傻话,纯属多余了!

《梦》《传》异衡,钗解蛇足!20210129

【梦传异衡】《红楼梦》“悟仙缘”一回中有宝玉苏来“忽又想起一床席一枝花的诗句来,拿眼睛看着袭人 不觉又流下泪来”等情,其中所谓“一床席一枝花的诗句”令人费解。查第五回宝玉所见《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上有关袭人的册页是“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写道是: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说“一床破席”为“一床席”尚可,说“一簇鲜花”为“一枝花”就不恰当了,而称画外压根儿与花与席无干的为人与婚姻判词为“一床席一枝花的诗句”更是严重走偏了!总之可见措词严重有失水准!

而《麒麟传》却说的是“忽又想起‘贺卿燕尔尚逡巡,委曲谁来释夙因?’的诗句来,拿眼睛看着贺燕,不觉又流下泪来。”说想起诗句确有诗句出现,自然贴切没问题!再查《传》第二卷中何仙姑拿《杭州女儿录仙簿》(左缀"奴才")给吴麒麟看时,他看到册上“其二:贺卿燕尔尚逡巡,委曲谁来释夙因?开柜犹存旧日物,汗衫隐隐是冰人。”第三十九卷中讲吴麒麟再次神游时,“又拿《杭州女儿录仙簿》写有"奴婢"字样的册子来看,看到‘贺卿燕尔尚逡巡,委曲谁来释夙因?开柜犹存旧日物,汗衫隐隐是冰人。’先前不懂,复见上面有‘贺燕’的名字,便大惊痛哭起来。”两次相见,册上缀字由“奴才”变“奴婢”算是微瑕,但所见诗句与苏醒过来想起的诗句一字不差!

由是可见,“忽又想起……的诗句来”这个短句,更适合《麒麟传》而不是《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传》中定语与中心词自恰,且书中多次呼应,而《梦》文显有生搬硬套,且不切合前文。一言以蔽之:

《梦》《传》异衡,《梦》搭错车!20210130

【梦传异衡】《红楼梦》中“送慈柩故乡全孝道”在《麒麟传》中是“全孝道故乡送慈棺”,换字不换义,倒序却成趣。不过,《梦》中贾政贾琏两叔侄商量事却都句句提到“发往站台效力赎罪”的贾赦,品来却更有奇趣。以《麒麟传》文字为底可显示两书异同如下:

吴礼(《梦》中贾政)见麒麟(《传》中宝玉)已好,现在丁忧无事,想起(《梦》多‘贾赦不知几时遇赦’8字)老太太的灵柩久停观(《梦》为‘寺’)内,终不放心,欲要扶柩回南安葬,便叫了吴奎(《梦》中贾琏)来商议。吴奎(《梦》中贾琏)便道:"老爷想得极是,如今趁着丁忧干了一件大事更好。将来老爷起了服,生恐又不能遂意了。(《梦》多‘但是我父亲不在家,侄儿呢又不敢僭越。老爷主意很好’这22字)只是这件事也得好几千银子。衙门里缉赃那是再缉不出来的。”吴礼(《梦》中贾政)道:"我的主意是定了,特叫你来安排一下(《梦》中‘特叫你来安排一下’一句增删为‘只为大爷[程乙本为大老爷]不在家,叫你来商议商议怎么个办法’)……。”

《传》中是吴礼、吴奎是亲亲的两爷子。因吴智(吴礼同母弟、吴奎的二叔)“在外任(学政)期间,重征粮米,收受钱物”早已“发往台站效力赎罪”,因此两爷子商量时压根儿没提到他,所以两人对话言辞紧扣议题,所谋所划合情合理。读来也简明顺畅,更可见父父子子,合于礼数!

而《梦》中贾政贾琏两叔侄则表现古怪。首先是贾政想到“贾赦不知几时遇赦”之说,搞得好像贾政未卜先知贾赦定要获赦一般,违反常识,因为赦不赦在君,不可预知,且罪人绝大多数并不会获赦回家皆大欢喜的。因此,这句添加暴露了添加者读过书的结局,知道作者要安排贾赦获赦,此外也让思维正常的贾政一下子变得想入非非了,可以说荒谬绝伦!其次贾琏说那个“但是我父亲不在家,侄儿呢又不敢僭越。老爷主意很好”等纯属语无伦次!话中有‘但’字可意思并无转折,所说僭越二字也不知是从何说起,接着又跳跃到表扬老爷主意好,真是思维不清,乱说一通。最次贾政说“只为大爷[程乙本为大老爷]不在家,叫你来商议商议怎么个办法”一句直接与上文“我的主意是定了”口气软硬不协调,更与下文安排情况直接冲突。

《梦》中添加这番贾琏客气的“不敢”语以及贾政低姿态的“只为”说,似要显示两叔侄也都特别明礼,贾政知道自己是弟弟,贾琏还知道自己有个亲爹,所以晓得处处尊重贾赦。可惜自作聪明的添油加醋未顾及常理而造成穿帮式剧透,且造成对话中节外生枝,令人物显得头脑失常,言行失范了。

《梦》《传》异衡,加塞丢人!202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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